启20章不仅是启示录难解的经文之一,也是关于末世论难解的经文之一。不过出于牧养的缘故,也是出于对神的应许的看重--因为启1:3说遵守启示录预言的是有福的,我们需要仔细来查考一下。
首先,启示录所谓启示文学,记载了作者看到的一个又一个异象,很多时候仅仅是描述所看到的异象,并没有一定的时间顺序。比如启示录的10-11章提到了两样灾祸,一样导致人死了三分之一,一样导致死亡七千人,这是发生在天使七号当中的时间,而启12章提到了妇人的生产,以及耶稣基督的出生,显然启示录10-11章是耶稣升天以后才发生的事情,是在启12章记载的事情之后的。又比如启6章记载了关于扎挣、饥荒、瘟疫、逼迫等苦难,是七印所包含的灾祸,很难说这些事情之间没有任何交叉的地方。不过我们也要注意,启示文学中作者所看到的一个又一个场景中,是否存在从不同的侧面描述同一个事情,是否存在插入一个特别的背景,是否已经不再按照前面的时间顺序,是需要根据上下文来决定。前面讲的11章和12章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我们判断不是前后的顺序的原因主要是根据其中的内容。如果不同的异象之间的内容不存在重述(从不同的侧面描述)、插入(临时加入背景等)的情况,基本还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否则就无法判断这些异象之间的关系了。比如启12章开始了新的异象,13章开始说“又看见或然后看见( και <2532> (CONJ) ειδον <3708> (V-2AAI-1S) )”,13:11说“又看见或然后看见”,14:1说“又看见或然后看见”,14:6说“又看见或然后看见”,14:14说“又看见或然后看见”,等等,从内容来看,12:1-14:1的异象基本是按照时间顺序的,而14:6-13比较像插入的部分,因为是天使的宣告,包括福音的广传和未来的审判。14:14和前面的内容从时间上是连在一起的,描述了最后的审判如何发生的。
其次,虽然启示录所记载的异象并没有严格的时间顺序,从上下文可以看到有一些事件依然是有先后顺序的。比如启9:1-12记载了第一样灾祸,启9:13-11:14记载了第二样灾祸。这就说明这两样灾祸是有先后顺序的。又比如启12:6-16记载了神对他子民的保守,没有被魔鬼杀害,而启13:6-15记载了神的子民几乎都被杀害。这也说明是有时间上的先后的关系的。启19:11作者看到天开了,开始了新的一系列异象。19:17;20:1;20:4;20:11;21:1都有“又看见或然后看见”,从内容来说,看不出里面有重述的部分或插入的部分,乃是基本按照时间顺序来排列的。也就是说耶稣带着复活的信徒再来审判全地(帖前4:14-17;启19:11-21)、魔鬼被捆绑(启20:1-3)、大灾难中殉道的人复活(启20:4)、复活的信徒和大灾难中殉道的人一起做王1000年(启20:4-6)、之后魔鬼被释放并诱惑列国围攻圣徒(启20:7-9上)、列国被消灭和魔鬼被扔入火湖(启20:9下-10)、白色大宝座对不信的人的终极审判(启20:11-15)、死亡和阴间(神最后的仇敌)也被消灭(启20:14)、新天新地降临(启21:1-4)。
其三,我们来查看启19:11-20,这里记载耶稣再来的时候审判万民,兽和假先知都被扔在火湖里。启20:10提到魔鬼被仍在兽和假先知所在的地方--就是火湖里。这说明这两件事是有先后顺序的。而启20:1-8就是发生在这两件事期间的事情。
其四,启12:9提到魔鬼是迷惑(4105deceive)普天下的,启13:2提到魔鬼把能力给了兽,说明魔鬼是有自由活动的能力的。很显然,启19:20所描述的迷惑人的假先知也在魔鬼的权势之下。启16:12-14也描述魔鬼的手下使用假先知来迷惑世人,让他们与羔羊争战(启17:13-14;19:19)。而启20:2-3提到魔鬼被仍在无底坑,不能再迷惑(4105deceive)列国或世人。说明魔鬼的状态和前面不一样了,也说明20章的事情发生在耶稣再来以后。启20:7-8也提到魔鬼被释放之后再次迷惑列国,让他们再次聚集争战。这些都说明是有时间先后的。有人说启20:3提到的魔鬼迷惑列国,是指迷惑他们来与神争战,如同启19:20和启20:8一样,所以启20:2-3仅仅是指魔鬼不再如同这两个案例一样迷惑列国,而不是说迷惑普天下的人。这样的看法听起来有道理,但是把无底坑对魔鬼的作用缩小了。参考启9:1-11可以看到无底坑对在里面的任何存在是有绝对的限制的,如果魔鬼在里面,就无法出来迷惑任何地方的人,而不仅仅是让列国与神争战而已。所以污鬼不想去无底坑(路8:31)。也有人说耶稣第一次来之后就释放被掳的灵魂(路4:18),也捆绑(1210)了“那壮士”(太12:28-29),启20:3也提到捆绑(1210)撒旦一千年,所以现今阶段撒旦已经被捆绑了,现今就是象征性的千禧年期间。这样的看法欠缺说服力。因为耶稣来了以后神的国已经开始,耶稣已经释放一些人,解开了撒旦对这个人的捆绑,如同那个被鬼附十八年的女人(路13:16),但是从普世的角度而言,撒旦依然可以到处游行(彼前5:8),这个世界整体而言依然在撒旦的权势之下,撒旦依然是这个世界的王,全世界依然卧在恶者底下,撒旦依然诱惑欺骗这个世界(包括各个民族)(约一5:19;启12:9)。只有等到耶稣再来之后才彻底捆绑撒旦1000年,让他不能再迷惑任何人。而且如果说耶稣来之前魔鬼没有被捆绑的话,我们如何看待之前哪些得救的人呢?比如众先知以及尼尼微悔改的人。其实旧约和新约得救的人是一样的,都是被圣灵重生,都脱离了魔鬼的辖制,但是列国从普遍的意义上来说依然在魔鬼的权势之下,从旧约到新约都是一样的,直到千禧年魔鬼被捆绑。也有人说启20:3的迷惑列国是指耶稣来之前外邦人被魔鬼迷惑,没有听到福音而得救,耶稣来了以后开始拯救外邦人,大量外邦人归主,因为魔鬼被捆绑了。这样的说法的问题在于:1)旧约的时代大部分以色列人也没有得救(林前10:5;罗10:21;11:7-10);2)耶稣来了以后大部分外邦人依然没有得救,只是得救的少数人脱离了魔鬼的权势;3)魔鬼的捆绑是在无底坑,是无法影响人类的;4)今天直到耶稣的再来,世界依然在魔鬼的权势之下,这就是为什么最后导致敌基督起来,普世的人被迷惑,和神争战,最后基本被毁灭,这不像是魔鬼被捆绑的表现。
其五,启示文学中的数字是否可以按照字面解释,缺省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这是阅读文学作品的常识,除非数字无法按照字面解释,否则不能随意按照自己的猜想来解释。比如1:4提到亚细亚的7个教会,那就是指字面意义上的7个教会。还比受逼迫十日(2:10)、二十四位长老(4:4)、七印(5:1)、十四万四千(7:4)、二刻(8:1)、五个月(9:5)、二万万(9:16)、践踏三年半(11:2)、传道三年半(11:3)、三天半(11:9)、七千人(11:13)等等等等。难道这些数字都是象征的吗?如果是象征,到底象征什么?是不是赋予什么意思都是可以的?如果部分是字面意思,部分是象征,我们如何决定哪些是字面意思,哪些是象征意义?这是很严肃的解经问题。从整本圣经来看,预言中的数字一般来说都是按照数字的表面意思来应验的。比如亚伯拉罕的后代要被苦待四百年(创15:13)、以色列人要等七十年才归回(代下36:21)、耶稣三天后复活(太20:19),等等。如果没有证据说明数字本身是解释不通的,我们应该按照数字表面的意思来解释。另外,圣经中计算日子的方式可能和现代有所不同,可能是约数。比如耶稣是第三天复活,有时候说成三天后复活(路18:33;太27:63)。三年半也可能是约数。按照一个月30天算,12个月是360天,1260天就是三年半,42个月也是三年半(启11:2-3)。需要留意的是:我们并不否定在圣经中或原文中,一些特定的数字有一定的属灵意义或特殊的含义的,比如7有“完全”的意思,不过我们需要看上下文才知道这些意义是否是经文重点要表达的意思。比如太1:17提到亚伯拉罕到大卫是十四代,大卫到基督又有十四代,实际上是不准确的,但是因为14也是一个完全的数字,所以针对马太福音的犹太人为主的读者来说有特定的意义。
其六、启示录描绘魔鬼的工作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迷惑人来逼迫基督徒,和圣徒争战。启2:10;12:17;16:13-14;20:7-10;一个是诱惑人拜偶像和犯罪,背叛神和亵渎神。启13:1-14;帖后2:9-12.。当魔鬼被捆绑1000年,魔鬼所做的这些事情就会暂时消失。但是是否人绝对不会犯罪了呢?不会的。人犯罪是出于自己的罪,罪性是犯罪的内因,诱惑只是外因。不过因着外因的消失,罪行应该会大幅度减少。所以1000年期间会是人类很美好的时光。1000年之后魔鬼做最后的顽抗,列国会被诱惑来攻击神的子民,结果只能是灭亡(启20:10)。
其七,主耶稣再来会做王(启19:6),1000年期间复活的圣徒也和基督一同做王1000年。林前15:21-26提到耶稣再来的时候圣徒都会复活,耶稣要做王,等耶稣灭了所有的仇敌--包括魔鬼和死亡,再把国交给父神。而启20描述了耶稣先捆绑魔鬼1000年,做王1000年后才灭掉魔鬼和悖逆的人类,最后才是灭掉阴间和死亡(启20:14)。所以这两段经文的描述是一致的。
其八,圣经许多经文也提到,基督再来后地上要有一个公义的统治时期,来表明神在地上并没有完全失败,乃是要得胜。神对以色列的应许也最终要实现。神的拣选和呼召是没有后悔的。这段时间依然会有死亡(除了复活的圣徒以外),但是人会很长寿,会享受极大的祝福。诗2,72,96章;赛2章,9:6-7,11-12章,63:1-6,65-66章;耶23:5-6,30:8-11;但2:44,7:13-14;何3:4-5;摩9:11-15;弥4:1-8;番3:14-20;亚8:1-8,14:1-9;太19:28,25:31-46;徒15:16-18;罗11:25-27;犹14-15节;启2:25-28,19:11-20:6。需要留意的是,这些经文可能会有远景效应,就是其中所描述的情形有千禧年的繁荣,也有新天新地中完美的形态。
其九,启20:4提到殉道者的复活,用的词是“ζάω--2198”,启20:5提到第一次和第二次死人的复活,用的是同一个词,原文是“ἀναζάω --368”,是“再次活过来”的意思,词根之一是“ζάω--2198”。所以这两个词在这里的意思是一样的,都是指信徒的复活,其他的人的复活需要等到1000年之后。启1:18;2:8;提到耶稣复活用的也是“ζάω--2198”。启3:1;19:20提到的是指今生有肉体有灵魂的“活着”。启4:9-10;7:2;10:6;15:7用来指永活的神。启13:4把这个词用在兽身上的时候也有点死而复活的味道。启5:14;16:3用这个词来指活物。有人认为第一次的复活是指灵性的复活,也就是信徒的重生,第二次的复活才是指身体的复活,这是脱离上下文的。如果启20:4-5不是指身体的复活,启示录就没有任何地方提到信徒的复活,在一卷主要讲解末世的书卷来说,是很奇怪的。而且启20:4所提到的那些殉道者的灵魂早就复活了,他们信耶稣的时候就复活了,而不是等到殉道以后才复活。有人说启20:6如果是指第一次的复活的话,殉道者的身体是否还有第二次的复活,其实第一次的复活也可以指第一批的复活,这是耶稣再来之后第一批复活的人,其余的是大宝座审判的时候才复活。与20:6提到的第二次的死相对应的是我们肉身第一次的死,也是殉道者第一次的死,他们不会经历第二次的死,也就是21:14所提到的永远的灭亡。词汇的意思是由上下文决定的。20:6提到的是在第一批复活有份的人有福了,而不是指殉道者的第一次的复活(这样的话就等于暗示他们还有第二次的复活)。而20:6提到的第二次复活在他们身上没有权柄,也就是说不会临到他们,他们不会经历第二次的死,和20:14所表达的意思是一致的。
最后,这1000年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圣经并没有直接给出解释,我们只能做大概的猜测。一方面让我们看到人的悖逆和绝望。启19:20-21记载了人类要和羔羊争战,结果都灭亡(启17:12-14)。剩下的人应该悔改才对。而且1000年中人类应该很太平,耶稣做王1000年,人都应该悔改相信他。结果都没有。1000年之后魔鬼一出来,人类就和魔鬼联合与神的子民争战。这让我们再次看到,没有神的超自然的介入和拯救,人类只能在悖逆中灭亡。人也没有借口把犯罪的责任推脱给魔鬼。人犯罪是因为自己喜爱罪。一方面让我们看到神的公义和信实。圣经一直预言在地上会有公义和繁荣的日子,神的国在地上会有部分实现的时候,让人品尝新天新地的美好。虽然亚当失败了,以色列民失败了,但是神并没有失败。一方面让我们看到神的慈爱和怜悯。神一再给人机会。第一次人类和主耶稣争战被毁灭,主并没有灭掉所有的人,反而给人类鼎盛的1000年,让人类享受太平。神的恩慈的本意是引领人悔改,但是人没有,1000年之后依然与魔鬼联合,才导致终极的灭亡。之后大审判就到来了,之后才是新天新地,是神向信靠他的人的应许的终极实现,也是人类和宇宙的大结局。
反对千禧年观的理由如下:
1、圣经其他地方都没有清楚教导千禧年,教义不应该建立在有争议的文本上,尤其是启示文学。
回应:其他地方没有清楚地教导不等于这个地方没有清楚地教导,如同其他地方也没有清楚地教导世界的结局,只有启示录末后几章教导了。有争议的经文可能是难解的经文,但是未必是无解,我们依然需要透过认真查考经文来看是否可以得出恰当的结论。
2、启示录的记载是循环和摘要重述的recursive and recapitulatory,会从不同的角度来重述前面的故事。启示录20章可能是启19:11-21的重述。
回应:这是有可能的。不过从上面的论证来说,重述的可能性不大。
3、旧约和千禧年有关的经文比如赛60和结40-48在启20中都没有提到或暗指,但是启21:1-22:5却被提到了。换句话说,千禧年的经文在新天新地里成就了。这说明旧约里关于更新的世界和新的圣殿是在新天新地里成就,而不是在千禧年。很难想象结40-48所提到的圣殿如何在千禧年成就。
回应:因为预言的远景性,旧约的一些关于未来的经文未必包含所有的细节。但是其他有关神审判的经文暗示了这一点。比如亚14章提到神要审判列国,来争战的都要灭亡,不过也有一些没有来攻击而剩下的人(亚14:16;番3:12)。这暗示了启20章的千禧年中的存在。在千禧年中,不应该有任何的圣殿,因为在新约中摩西律法已经废去了。
4、早期教会的教父们归于千禧年的看法是不一致的。有支持千禧年的,也有支持无千的。
回应:教父的观点本来就只能做参考,而不是最终的依据,最终的依据乃是圣经。
5、千禧年中没有得救的人很难解释,因为耶稣在19章回归的时候,他就毁灭了所有的仇敌。新约在太25:31-46教导耶稣再来的日子是赏赐和审判的日子。
回应:启19:19紧紧提到来和再来的主争战的君王和众军,未必是所有地上的人,没有来的人应该是可以存活到启20章的;亚14:16也暗示了一点。
6、圣经中教导最后的复活、最后的审判、胜过死亡、新天地的到来、基督的再来是在一起的。没有经文教导这些时间是分开的。
回应:从启示的渐进性和预言的远景性,未来常常是看不清楚的。太24的预言也是如此。不过我们透过认真的解经是可以看到未来的一些事件未必是看起来那么紧凑。而且我们也需要注意“依然、未然”的末世论,需要留意同一个词汇或概念在不同上下文的意思,而不是觉得都是一样的。我们下面再详细说明。
7、无千和圣经其他经文最吻合,应该被采取。也许基督再来的时候我们才清楚谁是对的。
回应:根据上面的分析,其实是历史性前千更加吻合的。当然我们也需要谦卑,继续对圣经保持敞开,也随意愿意被圣经纠正。
8、启19,20章都暗指结38-39章的经文,而38-39章指的是同一事件,所以启19章和20章很可能指同样的事情,只是从不同的视角。
回应:因着预言的远景性,旧约的预言本来在时间顺序上就不是很清楚的。所以旧约关于末世的预言涵盖启19-22章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时间顺序上会有交叉。但是到了新约,尤其是启示录会更清楚地看到具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有人说林前15:52-58提到了耶稣再来时死亡就被除去,所以林前15:24-25提到耶稣除掉死亡之后就把国交给父神了,所以耶稣再来的时候就除掉死亡,国度交给父神,不会有千禧年。如何回应呢?
答:我们需要留意的是,林前15:50仅仅提到不朽坏的才能承受神的国,所以重点是指信徒如何复活和进入神的国,并没有提到不信的人的复活。林前15:52节提到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也是指信徒复活的时候,和太24:31;帖前4:16是类似的。林前15:54节提到死被得胜吞灭是针对信徒而言,对于信徒而言死亡被除掉了,因为他们已经复活了,而不是死亡本身已经被除掉,不是对于非信徒来说死亡也被除掉了,因为不信的人的死亡还有可能发生,这是千禧年期间的事情。死亡被彻底除掉是启20:14发生的事情,这时候是不信的人在复活之后被审判之后发生的事情,这时候对于不信的人也没有死亡了,因为之后不会再有任何新的人了。
有人说基督现在已经做王了(林前15:25),未来不会有千禧年期间的做王了,直等到基督再来审判活人死人就结束了。如何回应呢?
答:“做王”需要根据上下文来解释是指什么。耶和华一直是王,一直坐着为王(诗篇29:10;47:8;93:1;97:1),这是指神至高的主权,还有耶和华将来要做王,这是指将来全地要顺服神,这是指神在人类中被尊崇(赛24:23;52:7;弥迦书4:7;亚14:9)。同样地,耶稣现在也在做王,拥有所有的权柄(太28:18;徒2:36;5:31),有至高的主权,但是全地还没有臣服在他的脚下(腓2:10-11),他在地上做王还没有实现,需要他第二次来。耶稣第二次来的时候,会在信的人或复活的圣徒上完全做王,但是在不信的人身上还没有。需要等白色大宝座的审判之后才彻底实现(启20:12)。弗1:20-23虽然提到万有都伏在耶稣脚下,包括天使(西2:10),这也是“依然、未然”的一种体现,最终的实现是新天新地。这就是为什么主祷文提到“愿你的国降临”,说明神的国来没有完全在地上实现。所以林前15:25中的“做王”也可以用来指耶稣第二次来的时候在地上做王,直到(千禧年之后)最后毁灭所有的仇敌,包括死亡,然后把国度交给神。
有人问:千禧年的信徒是复活以后的还是血肉之躯?
答:按照林前15:50-58和启20:4,是复活以后的,在千禧年中信主的人也应该身体改变(帖前4:17)。而不信的人依然是血肉之体。因为他们不认识主耶稣基督。他们虽然在千禧年中享受地上的繁荣,但是千禧年之后会被撒旦诱惑而抵挡神的圣徒,最终会灭亡(启20:7-9)。有人怀疑这样的可行性,其实新约已经有先例。耶稣复活之后就和信徒生活了40天之后才升天的(徒1:1-3)。当然也有人认为耶稣再来的时候所有不信的人都被消灭了,只有信的人复活和主做王一千年,直到一千年后不信的人复活来围攻圣徒,再次被消灭devour(启20:9)。这种说法不是很有说服力。因为如果仅仅是复活的信徒和主做王1000年,意义就不大,那为什么不直接进入永恒态呢?而且不信人复活之后还会再死一次--消灭devour2719这个词在启示录的意思都是“吃掉、吞灭”(启10:9-10;11:5;12:4)”--(那么,这一次的死和前面耶稣再来的时候被消灭有什么不同呢?),然后再复活,再经历白色大宝座的审判,然而再死,而启20:14提到不信的人只有第二次的死。再者,主耶稣预言信徒要在基督的国里审判以色列的十二支派(路12:29-30),旧约也预言以色列的鼎盛时期人的寿命会很长(赛65:20),这些预言都不会实现了。这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有人说启19:17-18提到所有人的肉都被吃了,说明不信的人都灭亡了,哪里还有人进入千禧年?
答:不一定的。从上下文来说,19节可以看到更细节的描述,也就是说实际上只有兽、地上的君王和他们军队和主耶稣争战,最后他们都被击杀。说明不去争战的其他人,或不属于军队的其他人应该还存活。17-18节有点类似于夸张的说法,在耶44:11-14节有类似的表达,耶44:11-14先是说神要灭绝所有进入埃及的犹太人,从小到大都要死,一个都不能逃脱,最后又说除了逃脱的以外,一个都不能归回犹大地。说明还有少数是可以逃脱的。同样地,启19:17-18是夸张的说话,似乎从小到大都要死,实际上还是有因着没有去打仗的少部分人可以存活。西番雅书3:8-9也提到耶和华的日子会把烈怒倾倒在列邦,会烧灭全地,之后依然有余民求告神的名,说明审判之后依然有余民是有可能得。
有人说罗8:19-23提到受造界都等候神的儿女的得赎,就是身体的复活,所以不可能有千禧年。如何回应?
答:这是预言的远景性的问题,受造之物脱离败坏的辖制是一个过程,神的儿女的复活也是一个过程。根据启示录20-22章和有关章节,耶稣再来的时候已经有一批复活,和基督一同审判这个世界,并在千禧年中和基督一同做王,这时候咒诅还没有完全出去,只是一点品尝,地上会有1000年的繁荣,直到新天新地才彻底摆脱败坏。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新约的经文,也多少在暗含预言的远景性,比如彼后3:10节似乎告诉我们耶稣再来的时候地球就会硝化,然后就会带来新天新地,这里并没有提到信徒的复活和非信徒的审判。比如太24:29提到耶稣再来前天体的变化,启6:12-14增加了地面的变化,而启8:7-12则提供了更多细节来表明这是一个过程。
有人会拿太25:31-46说耶稣再来的时候审判信徒和非信徒是同时发生的,所以不可能有千禧年。如何回应?
答:这段经文的上文是耶稣讲了好几个故事或比喻来说明如何面对或预备耶稣的再来,未必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发生的,重点是其中传递的真理。太25:31-46重点是讲什么人可以到永生,什么人会去永刑,未必是审判的确切情形,好像耶稣真的要说这些话。否则就和太25:14-30中提到的三种审判有矛盾了。而且这也是预言的一部分,也存在远景性的问题的。
有人拿帖后1:9-10说耶稣再来的时候就会审判所有不认识神的人,不会有千禧年。如何解释?
答:和前面所述一样,是体现了预言的远景性。约5:28-29也是如此。
有人说启20:5提到了第一次的复活,说明有第二次的复活,因此第一次的复活是属灵的复活,第二次的复活才是身体的复活。如同第一次的死是属灵的死,第二次的是是身体和灵魂的死。如何回应呢?
答:如果第一次的复活是指信徒属灵生命的复活,启20:5提到的“其余的死人”就应该指没有得救的人。但是启20:5提到他们要等到1000年以后才复活,所以这等于没有得救的人1000年以后都要得救。这是有问题的。所以更好的理解是头一次的复活指指头一批的复活,就是耶稣再来的时候有一批人(信徒)从死里复活,他们与基督一同做王1000年,之后是第二批的复活,应该是不信的人,他们会面临第二次的死(启20:11-15)。
参考资料:
https://www.ptinct.com/Is%20Premillennialism%20Consistent%20with%20Biblical%20Hermeneutics%20by%20Zach%20Maxcey.pdf
https://www.thegospelcoalition.org/blogs/justin-taylor/what-you-must-believe-if-you-are-a-premillennialist/
https://tms.edu/wp-content/uploads/2021/09/tmsj18j.pdf
https://www.thegospelcoalition.org/blogs/justin-taylor/7-reasons-tom-schreiner-tentatively-holds-amillennialism/
https://www.listennotes.com/podcasts/radically-normal/87-the-book-of-revelation-w-qXYQzZHCjdE/
https://www.amazon.com/New-Creation-Millennialism-Webb-Mealy/dp/108246854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EUtpIvjexU&t=20s
https://jimhamilton.wordpress.com/2009/10/07/response-to-jt-on-what-premillennialists-must-believe/
https://meredithkline.com/klines-works/articles-and-essays/the-first-resurrection/